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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恩医学讲堂:认识花粉症的本质
日期: 17年03月2期

作者:汪先恩


杉树花粉的飞散

花是美丽的化身,但在花季,许多人出现喷嚏频繁,鼻涕不止,鼻塞无闻,眼睛红肿,瘙痒难忍,耳痒不适,头昏怠倦,严重者并发皮炎或哮喘。这在医学上叫花粉过敏症,简称花粉症,对此医院常规治疗只能对症处理,要根治当认识花粉症的本质,也需要了解花粉。

花就是种子植物的生殖器,花粉相当于动物的精子。动物与植物不能交配,尽管「西游记」里,杏花成仙爱唐僧,那是神话。动物受精是主动交配,而植物受精是被动的,雄蕊的花粉要接触雌蕊,需要媒介,大部分请昆虫等动物帮忙,如蜜蜂、苍蝇、蝴蝶、蚂蚁、蜂鸟等,虫工受精比较普遍。为了拉拢这些动物做媒,花们使出很多手段,精心扮艳,喷香,布蜜。人类自作多情,其实花的美丽根本不是为人,而是为了吸引这些小动物,目的是传宗接代。蝶恋花,看似浪漫,其实很务实,主要是敛蜜,也就是解决吃饭问题。那些香艳不足的花,不靠动物,而靠水,靠风。靠水的叫水媒,靠风的叫风媒,风工受精最不靠谱,命中率低,为了提高命中率,只好大量生产花粉,花粉弥漫,随风飘荡,总会碰上。

花粉症是现代文明病。地球上上先有植物后有动物,人类更是后来者。人类与花粉一向相安无事,对花粉过敏是近代的事。1819年英国学者Bostock氏首次报告该病,以为是夏季感冒,1831年Elliotson氏搞清楚是植物的花粉诱发的。此后全世界的相关学者,着眼研究各种花粉的分子形态,花粉的抗原结构,花粉抗原的检测,花粉的飞散规律,花粉收集和计数方法,有的学者还在研究如何抑制甚至消灭花粉,如用植物激素抑制花粉的生长。总之,西医学者都把花粉过敏的原因全归结于花粉,千方百计打花粉的主意。

花粉症是自然环境与体内环境破坏的结果。花粉症首发于产业革命的英国,当年为了争霸,加强战争与建设,大量砍伐森林,大树不在了,草得充裕阳光,导致鸭茅等野草疯长,英国当年的花粉过敏是草引起的,因此也叫枯草热。亚洲花粉症最严重的地方是日本,日本当年为侵略战争,步枪舰船和战机等都得用木材,树几乎被砍光了。五十年代,频发大规模泥石流灾害,于是全国发动了植树运动,选择杉树和柏树作为精英树大量栽培,精英树打破了自然界杂木平衡,30年后这些树进入壮年,高产花粉。花粉与污染空气中的化学物质结合,侵袭呼吸道和眼结膜等粘膜而发病。

越发达越花粉过敏。落后国家或地区一般没有花粉症,花粉症的发病趋势为发达国家高于发展中国家,城市高于乡村。当然高发地区也不是人人发病,可见花粉只是诱因,是否发病取决于体质。

花粉症的决定因素在免疫宽容障碍。人体的免疫主要用来攻击有害的细菌、病毒、癌细胞之类,一般对无大碍的花粉、螨虫、室内粉尘等宽容,当免疫低下时,免疫宽容障碍,便发动不必要的攻击。如同历史上的人物或集团,一旦虚弱,便狂装强势,怀疑一切,攻击一切,容不得人。引起免疫宽容障碍的因素并非单一,与镇痛退烧等药物的滥用,偏好冷饮和添加剂的食物,熬夜,精神郁闷等都复合因素有关。

脱敏无效。过敏的花粉无数,因地而异,欧洲主要是鸭茅等稻科花粉,北欧主要是桦树,美国主要是豚草,日本主要是杉树。美国流行过脱敏疗法,即反复小剂量给与某种花粉抗原刺激,直到耐受为止,实际上毫无意义。过敏体质不改变,还会对其他东西过敏。如苦于杉树花粉过敏的人迁到北海道生活,又对当地的桦树花粉过敏。严重过敏体质的人,对樱花、桃子、梨子、苹果、草莓、黄瓜等花粉也过敏,对螨虫及室内粉尘自然也过敏,有的一年四季患过敏性鼻炎和眼结膜炎。

抑制免疫力或强化免疫力都会改善过敏症状。激素等使免疫力降到无力反应或微力反应时,自然症状会缓解,抑制肥大细胞释放的组胺等因子也会有所缓解,但会复发。免疫力恢复到正常时,对花粉之类会宽容,不会发动不必要的攻击,最终可治愈。

改变过敏体质,花粉症可以治愈,也可以自愈,但经过抗过敏药物治疗的话自愈的可能小,目前的抗过敏化学药只是缓解症状,抑制免疫的方法实际加重过敏体质,抗过敏药本身引起过敏成为新的问题。几年前受中医理论的启发,用中药制剂菊草通(KIKUSOTSU)等调整过敏体质,使很多人回复了正常,但耗时比较长。轻者,可通过自己调整生活习惯,增强体质而达到目的。花粉症与过敏性鼻炎病名不同,而从体质而言,基本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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