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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兰:生存在中日夹缝中的历史传奇
日期: 2014/09/14 19:02 评分: 9.50/2
李香兰:生存在中日夹缝中的历史传奇
李香兰,是一个不愿被提及但又绕不过去的人物。香港歌手张学友主唱的粤语流行曲《李香兰》,在周星驰的007电影中出现,引起很多人的怀念。李香兰作为一 个令人伤感的绝代佳人和艺术家,传奇的一生令人唏嘘和感慨。这位曾经的“满映”明星(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前身),一生的动荡、曲折,活像法斯宾德1980年 拍摄的那部著名电影《莉莉·玛莲》——改编自30年代传奇式歌星拉莉·安德森的真实经历。李香兰一生一如那真实存在过的拉莉·安德森,演唱的《夜来香》也 曾红遍大江南北,其结果,也如那首伤感歌曲《莉莉·玛莲》。

拉莉·安德森是自幼生活在异国的德国歌女,“二战”中该国抵制纳粹,不准德国 血统的人在境,这使得拉莉有家不能归。无奈回到德国,演唱了一首“离别布鲁斯”式的伤感歌曲《莉莉·玛莲》,深受战争前线士兵欢迎。1945年,轴心国战 败,拉莉无“家”可归,成了被两方利用,又受两方猜疑的“孤儿”。

和莉莉·玛莲一样,李香兰是生于中国的日本人,经历独特又坎坷。 1920年2月12日生于辽宁省奉天(今沈阳)附近的北烟台,原名山口淑子,家人称她为豆豆。她的家族是一个日本汉学世家,祖父山口博是佐贺县杵岛郡北方 村(现已并入武雄市)的汉学学者,十分热衷中国汉学文化,所以在1906年举家来到满洲。父亲山口文雄受山口博影响,早年到中国学习,后在南满洲铁道株式 会社所属的抚顺煤矿任职,因此全家又迁往抚顺。

生长于中国的童年

1931年,日本侵占中国东北,成立伪满洲国。1932 年,少年时代的山口淑子亲眼看到被绑的中国人被日本宪兵枪杀,这是震惊中外的平顶山惨案(3000名中国平民遭日军屠杀)。当时年幼的山口淑子并不知道这 一背景,但留在脑海里的那片血红让她终生难忘。这次事件中,父亲因“通敌”受到拘留,事后山口淑子一家迁居沈阳。

山口淑子有两个中国名 字:李香兰和潘淑华,这与她在中国的两位上层社会的义父有关。“李香兰”这个好听的名字源于她13岁时所认的义父李际春,李际春是山口淑子的父亲的中国同 学,当时亲日派的奉天(沈阳)银行总裁。“潘淑华”这个名字是淑子去北平翊教女中念书时使用的,由另一个义父潘政声(又名潘毓桂)所取。潘政声是淑子父亲 的结拜兄弟,是当时的天津市长。潘淑华这个名字,包含了中日友好的希望——“淑”源于山口淑子之名,而“华”则是淑子生于中国、长于中国之意。

“李 家有女初长成”,李香兰从小天生丽质,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学生时代,她曾跟随苏联大剧院的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波多列索夫夫人学习花腔女高音,因此凭借一副 美妙的歌喉。后来在广播电台担任歌手,在满洲国的流行歌曲大赏赛中获得头奖,这是她歌坛生涯的起点。山口淑子从未公开自己的身世,中国民众也都不知她的日 本血统,说得一口非常标准京片子的她,中国民众还把她当作地道北京人。

1937年,由“满铁”公司出资的电影公司“株式会社满洲映画协 会”在长春成立,李香兰的艺术天分和特殊出身被“满洲电影协会”相中,被聘为专职演员,并被大力包装作为中国歌星与影星推出。李香兰她主演的第一部电影 《蜜月快车》奠定了她“懂日语的中国少女影星”的地位,后又演出了《支那之夜》、《热砂的誓言》和《白兰之歌》等“大陆三部作”。1943年,参演《万世 流芳》更是轰动一时。

歌星李香兰

“明星李香兰”就这样被推上前台,并且迅速走红为家喻户晓的“超级巨星”,成为与周璇等 齐名的上海滩“五大歌后”之一。李香兰在日本奉天广播电 台新节目《满洲新歌曲》中演唱了《渔家女》、《昭君怨》、《孟姜女》 等中国歌曲,更以一曲《夜来香》而声名大噪。当时谁都以为她是中国人,这也为她带来了以后的不幸。

李香兰的一生演唱了无数经典情歌,最受听众欢迎的三首歌是《何日君再来》、《苏州夜曲》和《夜来香》。

《何日君再来》我们更熟悉的是邓丽君的版本,但实际上这是30年代的影片《三星伴月》插曲,原唱是周璇,但李香兰的演唱却别具风情,一如她的老照片,身着旗袍,眉宇间散发着东方式艳媚。

《苏 州夜曲》是日本东宝映画与中华电影公司1940年的合拍电影《支那之夜》的插曲,主演是長谷川一夫和李香兰。片中还有另外两首插曲,分別是《支那の夜》和 《想兄谱》,也由李香兰演唱。其中《苏州夜曲》是为李香兰所“量身定作”,由日本著名诗人西条八十作词,著名作曲家服部良一作曲(受《支那之夜》的伏水修 导演委托)。服部良一熟悉中国的民间音乐和语言,他还有个中文名字叫夏瑞龄。为了创作主题曲“苏州夜曲”,服部良一在苏州居住了好一段时间,参考了美国的 爱情歌曲,以中国的旋律为基础进行创作,所以歌曲有着明显的江南小调风格。李香兰也努力学习古典美声唱法,来表现服部良一兼容艺术与流行特色的歌作。当李 香兰随电影上映而登台演唱这首歌,歌迷们都促挤着在台下高声喊道:“我们认识你,李香兰小姐!”

演唱者最初有两个版本,一个是李香兰在影 片里的独唱版,另一个则是灌录成唱片的对唱版。这是由于主管电影音乐部分的服部良一是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而当时李香兰是帝蓄唱片公司的。所以电影《支那 之夜》中的《苏州夜曲》是由李香兰演唱,但她没有录过《支那之夜》和国语的《苏州夜曲》唱片。出版的电影歌曲唱片是由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对唱版,演唱者为渡 辺はま子(渡边滨子)和霧島昇,《苏州夜曲》由他们在日本唱红, 渡边滨子是带着古典女高音的光环走入流行音乐界的“麦克风歌手”。国语的《苏州夜曲》是由首唱者是中国40年代的歌影红星白虹。此外,据资料介绍,此趣也 曾在欧美发行过英文版,曲名叫《China baby in my arms》。

《夜来香》最为大家所熟知,这首歌是百代唱片公司特邀作 曲家黎锦光专门为李香兰谱写的。《夜来香》参考中国民间小调,但旋律和节奏完全采用了欧美风格,谱成了轻快的慢伦巴。很快,这首歌传遍了灯红酒绿的沦陷 区。李香兰在自己的自传中说:“尽管这首歌很受欢迎,但流行的时间不长,后来日文版和中文版都禁止出售……理由是任何一首外国的软绵绵的情歌都会使风纪紊 乱。”

1945年6月,李香兰在上海大光明大戏院举行个人演唱会“夜来香幻想曲”,处于战争对立状态下的中、日歌迷都对她如痴如狂,军人 们也无心恋战,因此李香兰还受到工部局的传讯。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在上海的公开演出,两个月之后,大战结束,她就因 “勾结日军”的罪名被逮捕了。李香兰说:“他们怀疑我唱这首歌是期望重庆政府或共产党政府回来。”

李香兰直到后半生仍念念不忘这首歌的词作者黎锦光,1981年,她特地邀请黎锦光访日,他们在鸡尾酒会上登台高唱《夜来香》,一群歌迷则一边跟唱一边绕场一圈予以致敬。

在 自传中,李香兰还提到了另一首因被指责为“颓废且挫伤士气的敌国音乐”而被禁的歌曲——《离别的布鲁斯》。这首歌深受日军士兵的欢迎,有的军官假装有事离 开会场,实际上是为了掩饰感动之泪而躲在一边悄悄欣赏。李香兰的《三年》、《一夜风流》的插曲及《恨不相逢未嫁时》等著名歌曲,也同样令歌迷眷恋不已。

影星李香兰

李 香兰除了用歌声给人们以梦想,她出演的电影也轰动一时,是当时电影界分外耀眼的明星。她曾经在“满映”(即株式会社满洲映画协会) 出演电影,在上海、日本、港台等地拍摄了不少影片。她主演的第一部电影《蜜月快车》奠定了她“懂日语的中国少女影星”的地位,后又演出了《支那之夜》、 《热砂的誓言》和《白兰之歌》等“大陆三部作”。虽然也拍摄了《木兰从军》等中国传统题材的影片,但年幼无知的她一如骗局中被摆布的棋子,无奈作为伪满中 国的对日亲善使者。日本当局制造和利用了她这个明星,替日军宣传、粉饰侵略战争。

1942年,李香兰来到上海发展。1943年,为中华电 影公司、中华联合制片公司、满映拍了经典电影《万世流芳》,这是一部描写林则徐禁鸦片的历史剧,她在剧中扮演了一位诉说鸦片之害的卖糖少女。电影与电影插 曲《卖糖歌》及《戒烟歌》使之红遍全中国,跟着《夜来香》、《恨不相逢未嫁时》、《海燕》使之更上一层楼,成为与周璇、白光、张露、吴莺音齐名的上海滩 “五大歌后”之一。

在北平的一次记者招待会后,有位年轻记者追上来问她:“李香兰,你不是中国人吗?为什么演出《支那之夜》、《白兰之 歌》那样侮辱中国的电影?你中国人的自豪感到哪里去了?”面对责问,李香兰道歉说:“那时我年轻不懂事,现在很后悔。在此向大家赔罪,再不干那种事了。” 这番话因此引起一阵掌声。追忆往事,山口淑子说:“在那个战争年代,为了生存,我的确是拼足了力气学唱歌”,对那些曾为军国主义服务,拍摄歧视中国人的电 影而感到内疚。

夹缝中生存

《李香兰》的作者之一藤原作弥说,“她在祖国日本和故国中国之间的夹缝中受到命运捉弄,度过了 非常苦恼的青春岁月。”1938年10月,18岁的李香兰开始拍电影,当作为“日满亲善”代表首次回日本验过护照刚要下船时,听到官员凶狠地喝叫:“你还 是日本人吗?一等国民却穿着支那服,不觉得羞耻吗?”山口淑子说:“当时我都蒙了,不明白那个日本人为什么说那种话,为此我十分苦恼。”后来在东京,当她 身穿中式服装演唱中国歌曲时,掌声中不时传来谩骂。这使她对祖国日本的幻想开始破灭,她感到可悲的“不是为日本人错把我当成中国人而歧视,而是祖国的日本 人对我出生的中国———我母亲之国的侮辱。”

因受不了“李香兰”身份的重压,她在1944年从“满映”辞职,客居上海。1945年日本战 败,25岁的李香兰被军事法庭以“汉奸罪”嫌疑审讯,后因公布了自己的日本人身份得以幸免。1946年2月,她被释放回国。告别了“李香兰时代”的山口淑 子回到日本,改回了日本姓名,继续演员生涯。

上世纪50年代,继演出好莱坞电影及百老汇歌剧后,李香兰的演艺事业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还应香港电影公司之邀拍摄了几部电影,如《金瓶梅》、 《一夜风流》、《神秘美人》等,其中的插曲都由她亲自演绎并灌成唱片。此外,她还参与拍摄了纪实性艺术片《黄河》和俄罗斯风格的音乐片《我的黄莺》,并因 后者而被苏、日两国的间谍跟踪调查。对于这些,可以证明不只是拍了战争影片,也拍了不亚于欧美名片的优秀的艺术影片。

1958年,山口淑 子与外交官大鹰弘坠入爱河,婚后改姓大鹰,并弃艺从政。1969年,已近50岁的大鹰淑子圆了记者梦,当起了富士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还前往越南、柬埔 寨、中东等战争前线,采访过阿拉法特、曼德拉等风云人物。1974年,大鹰淑子频频在电视上出镜,田中角荣首相力劝她参与竞选,从此当了18年的参议院议 员,以政治家的身份活跃于社会舞台。

“我有中国和日本两个亲人”

李香兰说:“我有中国和日本两个亲人,中国是养育我的母亲之国,日本是我的父亲之国。中国是我的故乡,所以去中国应说‘回’中国。”

1975年,身为国会议员的大鹰淑子访问平壤,路经北京时,受到廖承志会长的盛情款待。1978年,她作为日本环境访华团团长访问中国,再次访问了留下过青春足迹的北京、上海、哈尔滨和长春等地。

1978年7月6日,“永远青年”浦克接待了已是日本环境厅政务次官,日本环境代表团团长的李香兰,重访长春电影制片厂(满映旧址)时,她这位满映时期的“金鱼美人”,受到“古典美人”郑晓君、“妖艳美人”白玫、“活泼美人”夏佩杰等旧日同仁的欢迎。

1978年8月,她含着泪水看了中日缔结和平友好条约的实况转播。

铭记李香兰

1991 年,中日合拍的电视连续剧《别了,李香兰!》(又名《再见李香兰》)正式播映,泽口靖子饰演李香兰(上图右)。主题曲为玉置浩二创作的《不要 走》。该片主题曲后来被改编,成为香港歌手张学友主唱的粤语流行曲《李香兰》(另据考证,这首歌最早是罗文唱的)。后来,这首歌在周星驰的007电影中出 现,引起很多人的怀念。李香兰作为一个令人伤感的绝代佳人和艺术家,传奇的一生令人唏嘘和感慨怀念。

1991年四季剧团的负责人浅利庆太 成功改编了音乐剧《李香兰》。自在东京的青山剧场首演以来,该音乐剧已经演出了184场,观众人数超过18万。一个17岁的日本高中生高桥雅弘还曾写信给 浅利庆太道:“音乐剧《李香兰》不仅告诉我历史上的事件 和时代背景,还告诉我战争的事实并给我怎样与邻国——中国一起开拓未来的启示。”

1992 年为庆祝中日建交20周年,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出面邀请,浅利庆太先生携音乐剧《李香兰》率剧团再度访华。在“李香兰”故事发生过的地方——北京、长 春、沈阳、大连公演15场。这次演出活动受到中日两国高层领导人的高度重视,日本前首相竹下登还专程到大连参加《李香兰》的首演式。四季剧团也派出最佳阵 容,在战争结束47年后,又将“李香兰”送回了她的故国。


也正是这一年,山口淑子从参议院退休。但其间仍担任着“亚洲女性基金”的副理事长(理事长是前首相村山富市)。她希望以此促成日本政府向战争受害者、当年的从军“慰安妇”道歉赔偿。

2002年东京电视台制作冬季特别剧《李香兰》。2007年,为了纪念播出五周年,东京电视台在2007年2月11日制作播出了《李香兰》的特别篇,分为满洲篇和上海篇上下两集。在开机仪式上,李香兰鼓励主演上户彩大胆去表演,并送给她一份赠礼,这份信任令其信心大增。

一生的作品

1991年4月,李香兰亲自挑选了自己拍摄的七部影片,参加香港电影节展映。这七部影片是:《支那之夜》、 《赛昂的钟》、《我的夜莺》、《我一生中最光辉的日子》、《在拂晓里出逃》、《丑闻》、《白夫人之妖恋》。

《在拂晓里出逃》是由黑泽明编剧的一出爱情悲剧,曾被评为当年十部最佳影片的第三名。
《我的夜莺》是她在伪“满映”时代拍摄的片子,这部 影片花了近两年时间才拍成,耗资25万日元,相当于一般电影投资的五倍。影片描写的是父女二人悲欢离合的故事,她自己认为这“是一部具有世界性的音乐片, 也是日本电影史上一部真正的音乐片。”
《我一生中最光辉的日子》是她于战后回到日本后的代表作,由日本松竹影片公司摄制,描写一个舞女爱上了杀死她父亲的 仇人,曾被评选为十部最佳影片的第五名。
《白夫人之妖恋》是根据中国民间故事《白蛇传》改编的影片。
《支那之夜》留给观众的印象则是一个美艳的中国女性及其甜美的歌声。


目 前李香兰出演电影的绝大部分拷贝都荡然无存,似乎只有《迎春花》被做成了DVD流传,其余的只活在电影史的档案之中。《迎春花》是一部“满映”在 1942年拍摄的片长74分钟的电影,是李香兰的从影代表作之一。 影片讲的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东北的中、日百姓的生活事,由李香兰、浦克主演。片中外景为当时沈阳(时称奉天)的街道、院落、餐馆,还有当时的哈尔滨东 正教堂、松花江冰雕、冬泳等。

李香兰出演电影年表:

1938:蜜月快车、富贵春梦、冤魂复仇
1939:白兰之歌、东游记
1940:支那之夜、 热砂的誓言、孙悟空
1941:苏州之夜
1942:黄河、迎春花
1943:万世流芳、我的夜莺、赛昂的钟、战斗的大街、誓言的合唱、莎勇之钟
1944:野战军乐队
1948:我一生中光辉的日子、热情的人鱼
1949:流星、种种人生、归国、在拂晓里逃出
1950:初恋问答、女人的时代、丑闻
1951:东方就是东方(Japanese War Bride 美国电影)
1952:雾笛、战国无赖、上海的女人、风云千两船
1953:拥抱、天上人间(香港邵氏兄弟有限公司)
1954:礼拜六的天使
1955:金瓶梅(香港邵氏兄弟有限公司)
1955:竹之家(House of Bamboo 美国电影)
1956:白夫人的妖恋
1957:神秘美人(香港邵氏兄弟有限公司)
1958:一夜风流(香港邵氏兄弟有限公司)、东京的休息

上 图为张爱玲与李香兰。张爱玲还写了图片说明:“ 一九四三年在园游会中遇见影星李香兰(原是日本人山口淑子),要合拍张照,我太高,并立会相映成趣,有人找了张椅子来让我坐下,只好委屈她侍立一旁。”在 一次为由日本人扶持的一份文学刊物《杂志》举办的纳凉晚会上,李香兰与张爱玲曾有过这样一段交谈。张爱玲说:“您就是到了30岁,一定还像个小女孩那样活 泼吧!”

李香兰在与新闻撰稿人藤原作弥共同执笔,撰写的自传《在中国的日子——李香兰:我的前半生》中,作为历史的牺牲者和历史的见证 人,她勇敢地揭露了日本军国主义侵华战争给中国人民带来的巨大灾难。并教育日本青少年牢记:“这全都是事实!” 表达了“日中不再战,我们同是黑发黑眼睛”的和平挚愿。

“一个被时代、被一种虚妄的政策所愚弄的人,如果噩梦醒来后,能够有机会对当时的行为反思,或者加以解释说明,也是幸福的。”李香兰对伪满“宫廷挂”兼关东军参谋长吉岗中将说的这些话,可以作为自己前半生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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